第一章:【疯批顾少:百日替身契约,我死后他跪了三天!】玻璃杯狠狠砸在大理石地面,清脆的碎裂声如同我的心炸开第一道裂痕。昂贵香槟溅湿了顾烨锃亮的皮鞋,也淋透了宋薇那身纯白色的“白月光专属定制”礼服裙。“宋晚意!你发什么疯!” 顾烨的眼神像淬了... 碧波小说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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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首富拿命赌我回头,顾烨宋薇宋晚意,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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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疯批顾少:百日替身契约,我死后他跪了三天!】

玻璃杯狠狠砸在大理石地面,清脆的碎裂声如同我的心炸开第一道裂痕。昂贵香槟溅湿了顾烨锃亮的皮鞋,也淋透了宋薇那身纯白色的“白月光专属定制”礼服裙。

“宋晚意!你发什么疯!” 顾烨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刃,精准地扎向我。整个顶层酒会的空气瞬间凝滞,所有衣香鬓影的宾客都成了无声的背景板,目光粘稠地包裹着我们这对顾氏集团新晋继承人夫妇的“表演”。

我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那尖锐的痛楚压住喉咙里翻涌的血腥味。就在五分钟前,我像个傻子,端着他喜欢的马提尼想送过去,却听到他和宋薇,他那放在心尖“早逝”的白月光姐姐、我的孪生姐姐,在露台阴影处进行着怎样龌龊又理所当然的对话。

“……薇薇,再忍一百天。协议到期,‘宋晚意’这个意外就该永远消失了。” 顾烨的声音冰冷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我的存在价值,“律师那边安排好了,‘意外’坠楼,精神抑郁,完美收场。放心,顾太太的位置,永远是为你留着的。”

宋薇发出柔弱的抽泣:“烨哥哥,我怕…她毕竟是我妹妹…”

“妹妹?” 顾烨嗤笑,“一个替代品,一个赝品,占着不属于她的位置三年,够久了。你的骨髓救了我的命,她也算物尽其用,替你陪了我三年。现在,正主回来了,赝品该退场了。”

物尽其用。

赝品退场。

坠楼意外。

每一个词都像淬了毒的子弹,把我过去三年活成“宋薇”的卑微和沉沦,打成筛子。三年来,我顶着和宋薇一模一样的脸,模仿着她的笑,她的动作,她的喜好,小心翼翼地活成一个影子,就因为三年前一场车祸,宋薇需要出国“静养”,而顾家需要一场盛大的联姻来稳定股价,而我,恰好在那个时间点,被亲生父亲像献祭羔羊一样推到顾烨面前。

当时顾烨看我的眼神,是极度的挑剔,冰冷,审视一件物品的残次。他捏着我的下巴,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记住,你是宋晚意。但从现在起,你做宋薇。笑要像她,哭要像她,永远不能做你自己。一百天后婚礼,签协议。履行好你的替身职责,钱和宋家的危机,我解决。违约,代价你付不起。”

我签了那份丧权辱己的百日替身婚约,像个提线木偶,演了三年宋薇。我用自由换来了宋氏集团暂时的苟延残喘,换来了父亲谄媚的笑脸和后妈虚伪的关心。我原以为,顾烨的冷心冷肺只是表象,石头捂三年也该有点温度。可现实给我上了一课,是我想多了。替身就是替身,当正品华丽归来,我这个瑕疵品的下场就是被彻底销毁,连个全尸都要演得悲情。

那场“救我性命”的骨髓捐赠,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骗局!是宋薇为了逃离这个她早已厌倦、却舍不得放手顾烨的圈套,联合父亲精心设计的!我当时怎么会蠢到相信,他们真的需要我的骨髓?顾烨需要的,从来就是一个活着的、听话的“宋薇模型”!

露台的风很冷,冻僵了我麻木的四肢,却点燃了心里最后一丝属于“宋晚意”的火苗。一股狠意,混着积压三年的屈辱和不甘,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咆哮!想我死?用我的血和命给你们的“真爱”铺路?

顾烨,宋薇,宋家……你们欠我的,该连本带利还了!

我缓缓抬起头,撞上顾烨那双深不见底、此刻蕴满风暴的眼。奇怪,过去在这样的眼神下,我会手脚冰凉,下意识地想要退缩,扮演好乖顺的宋薇。但现在,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个狼狈却挺直脊背的女人,忽然觉得胸腔里那团火越烧越旺,烧尽了恐惧,只留下一种近乎毁灭性的平静和……兴奋。

嘴角,一点一点,勾起一个完全不同于宋薇优雅微笑的弧度。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尖锐的反骨。

“顾先生,” 我用清晰无比、带着一丝沙哑却绝不属于“宋薇”的嗓音,一字一顿地开口,在死寂的酒会现场砸下惊雷,“弄脏了您尊贵夫人的白裙子,真是抱歉。”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泫然欲泣的宋薇,最终钉回顾烨脸上,笑意更深,带着刻骨的恶意:“不过,砸一杯香槟而已,您就心疼了?那等我这个替身按您剧本‘意外坠楼’的时候,您是不是还得给她颁个最佳导演奖,顺便…哭坟三天啊?”

“嗡——!”

巨大的抽气声和压抑的惊呼瞬间爆发。所有宾客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替身?意外坠楼?哭坟三天?信息量太大!眼前这个顾太太,怎么和传闻中温柔优雅的宋薇完全不一样?!

顾烨的脸,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所有血色。那双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令无数对手胆寒的眼眸,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纹,是震惊,是不可置信,是某种被当众剥光所有伪装的暴怒和……一丝极快闪过的慌乱。

“你胡说什么!宋晚意!”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不再是那个冰冷的称呼“顾太太”。这微妙的变化让我心底冷笑。他猛地上前一步,带着绝对的压迫感,想用惯常的方式让我闭嘴。

但这一次,我不退了。

我迎着他仿佛要杀人的目光,甚至微微偏了偏头,像在欣赏动物园里暴怒的困兽。唇齿间的讥讽像淬毒的刀:“胡说?需要我把三年前那份‘百日替身契约’拿出来念念吗?顾烨先生。哦,对了,或者该问问你心尖上的薇薇姐,当年躺在手术台上‘捐献骨髓’救你命的,到底是谁?”

我的话音轻飘飘的,却像在沸腾的油锅里投入一块巨冰。

宋薇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她惊恐地看着顾烨,又看看周围投射过来的、瞬间变得惊疑不定的目光,嘴唇哆嗦着,眼泪掉得更凶:“烨哥哥……她…她疯了…我没有…是她陷害我……” 她的表演一如既往地精湛,带着受害者的无助。

顾烨的眼神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那丝慌乱更深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眸底翻涌着可怕的暗流,像是在重新认识眼前这个顶着宋薇皮囊的女人。那双掌控一切、翻云覆雨的手,竟有一瞬间细微的颤抖。

“把她带下去!” 他厉声对角落的保镖吼道,试图强行结束这场闹剧。

保镖立刻上前。

我没有挣扎,只是在他们靠近时,又轻轻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近处几人听清,包括顾烨:“顾总,想让我闭嘴容易。就怕你不想让我闭得太快,毕竟……那场‘意外’得做得天衣无缝,比如‘畏罪自杀,良心难安’这种剧本,需要酝酿一下情绪,对么?” 我笑着,眼底却一片漠然,“别急着灭口,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顾烨的瞳孔骤然缩紧!他猛地挥手制止了保镖,胸膛剧烈起伏,看着我,那眼神复杂到了极致——暴戾、探究,还夹杂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失控的恐惧。

我任由保镖半强硬地“请”我离开喧哗的中心。转身时,我最后瞥了一眼摇摇欲坠的宋薇,和对峙中气息不稳的顾烨,心头那片冰冷的荒原,终于裂开一道缝隙,涌出名为报复的快意。

顾烨,失去掌控的滋味,如何?被当众揭下面具的愤怒,新鲜吗?这才只是开始,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我要你们,一样样,亲手打碎!等着吧,这场由你们发起的“处刑”,最后的猎物,还不知道是谁。

宋晚意,替身游戏?结束了。

现在,换你们做我的配角了。

第二章:【百夜情妇登门索命?顾少,你猜谁跪谁哭!】〖卡位点〗

被半囚禁在云顶庄园顶层的那几天,顾烨显然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挣扎和外部清扫。

酒会的风暴在顾家势力庞大的干预下,并未在明面上的媒体炸开,但上流圈子里的暗流已经汹涌得足以掀起惊涛骇浪。“替身”、“谋杀”、“契约婚姻”几个关键词,成了暗地里最热门的话题。我知道,顾烨顶着的压力绝对不小,宋家那个草包父亲打来的数通歇斯底里的辱骂电话被直接掐断就是明证。

保镖24小时“保护”(监视)着我,寸步不离房间。食物每天固定送来,像在喂一只待宰的、需要维持体面的羔羊。我不吵不闹,异常平静。除了必要的进食和洗漱,大部分时间我只是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精致得如同盆景的花园,一遍遍在脑海中梳理复仇的路径。

宋薇这三年享受的一切,顾氏集团蒸蒸日上的股价,顾烨稳坐继承人的宝座……哪一样不是用“宋晚意”这个替身三年的血泪和即将到来的命换来的?想封我的口?想悄无声息地把这场闹剧按下去?

休想。

机会来得比我想象得快。

第五天傍晚,管家面无表情地送来一套价值不菲的礼服裙,配着一套低调奢华的蓝宝石首饰:“夫人,先生请您今晚陪他出席顾氏投资控股的‘明日科技’上市答谢晚宴。”

语气是命令,不是询问。他连“顾太太”的称呼都吝于给我了。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是想再次在公开场合把我推出去,试探我的反应,或者……干脆在那个人多眼杂的场合制造“意外”?

我将目光从那冰冷的宝石上移开,落在窗外暮色渐沉的天空,唇边扯出一个冷笑:“知道了。告诉顾总,我一定‘盛装出席’,绝不辜负他的‘良苦用心’。”

管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识相”。他躬身退下。

化妆镜前,我仔细地描摹着自己的脸。这张与宋薇九分相似的面容,曾是我最大的枷锁,也成了我现在最锋利的武器。但此刻,我不再想模仿她。眼线刻意拉长上挑,带着一丝凌厉的攻击性,口红选了正宫红,衬得脸色越发苍白,却也透出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我要让所有人看到,“宋薇”的躯壳下,已然觉醒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宋晚意。

晚宴设在顾氏旗下最顶级的酒店“盛世皇冠”。流光溢彩,衣香鬓影,比之前的酒会规格更高,名流云集。

当顾烨挺拔冷漠的身影出现在入口,挽着我的手(用力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走进来时,全场有那么一瞬的窒息。所有探究、审视、带着隐秘兴奋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缠绕过来,像是无数冰冷黏腻的蛇。

顾烨的脸上完美无缺,依旧是那个睥睨众生的顾氏少主,强大,沉稳,掌控一切。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之前酒会的风波不过是“夫人精神不稳”的一点小插曲。他甚至低头,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警告,带着浓浓的厌弃和冷意:“不想你那个废物父亲今晚就破产滚出平城,就给我演好你的角色,别再说一个字!”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像毒蛇的信子。我侧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极其标准的、灿烂到虚假的微笑,同样压低声音:“遵命,顾先生。我一定演好‘替死鬼’的角色,争取……死得好看点?” 满意地看到他额角的青筋猛地一跳。

我像个精致的玩偶,陪着他周旋在各种大佬之间。他谈笑风生,我就安静地站在旁边,挂着得体的微笑,眼神放空,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有我自己知道,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得有多快,血液奔涌的轰隆声几乎要淹没周围的喧嚣。我在等待。

终于,顾烨需要去VIP室接待几个政界的重要人物。他警告地看了我一眼,示意保镖看好我,便大步离开。被隔绝在相对安静角落的我,像一尊失色的花瓶。就在这时——

宴会厅的灯光暗了下来,司仪走上台,充满激情地宣布:“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本次上市最大的功臣,也是我们顾先生无比信任的得力助手,同时……” 司仪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丝不协调的亢奋,“也将是顾先生生命中最珍视的——宋薇宋小姐!恭喜宋小姐身体康复归来!感谢她为顾氏集团的无私付出!”

追光灯猛地打向侧门入口!

全场死寂。

然后,巨大的、足以掀翻屋顶的掌声和议论声轰然炸响!

宋薇穿着一条比星空还要璀璨夺目的高定长裙,如同真正的女主角一样,在万众瞩目下,带着精心调试过的、楚楚动人又恰到好处自信的微笑,缓缓步入会场中心。她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我所在角落的阴影,挑衅、得意,以及一丝毫不掩饰的狠毒。

太荒谬了!

太恶心了!

顾烨!你他妈当我是什么?!一面还在禁锢我、威胁我、想杀我,一面竟迫不及待地在如此公开的场合,给你心爱的白月光正名?!用“无私付出”这种词?!而我这具“替身”,成了见证你们“真爱加冕”的背景板?!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愤怒和屈辱像火山一样爆发!三年积累的怨气和对宋薇深入骨髓的恨意,瞬间冲垮了那点虚假的平静!大脑嗡鸣一片,只剩下一个念头:冲上去!撕烂她虚伪的脸!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就在我几乎要失控,抬脚的瞬间——

“夫人,先生请您立刻回去休息。” 旁边保镖的手像铁钳一样锢住了我的胳膊,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另一名保镖也迅速挡在我面前,形成严密的封锁:“身体不适的话,我们送您回庄园。” 他们眼中的冷漠和防备是那样的清晰,仿佛我是一只随时会伤人的疯狗。

顾烨!你连让我当众发疯的机会都要剥夺?!

所有的冲动被强行遏制在冰冷的肢体语言中。我被强行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台上的宋薇,享受着本该属于(或者说就是掠夺自我的)荣光,像个女王一样矜持地笑着。顾烨的身影也重新出现在侧门附近,他遥遥地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宋薇,紧绷的侧脸似乎舒展了一下,露出一个极其细微的、我所陌生的、近乎温柔的弧度。

那个弧度,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心上最痛的地方!原来他也会这样笑?只是永远不会对我!

就在这时,宋薇的目光再次扫了过来,带着胜利者的悲悯和嘲讽,红唇无声地动了动,清晰地吐出三个字:丧家犬。

轰——!

世界骤然扭曲。

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心脏狂跳撞击鼓膜的轰鸣。血液逆流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冰封至脚底。丧家犬…丧家犬……她竟然敢!她怎么敢?!

一股冰冷的、前所未有的狠戾瞬间充斥了我的四肢百骸!那不再是火山爆发般的冲动,而是一种沉入深渊般、带着浓烈毁灭欲的冷静!

我猛地停止了挣扎。身体顺从地放松下来,甚至对保镖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带着湿漉漉的依赖的笑容:“…好,送我回去。我很累。”

保镖微微一怔,大概被我这突然的顺从弄懵了。

我温顺地被他们“护送”着挤出人群,走向侧门。顾烨看到我离开,冰冷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仿佛送走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他的全副心神,都系在那个光鲜亮丽、接受欢呼的“真品”身上。

没关系,顾烨。你现在眼里只有她是吧?好,很好。我会让你记住今天,记住这一刻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每一分每一毫的践踏!

走出灯火辉煌的主会场,外面是酒店空旷奢华的大堂。保镖护(押)送着我走向直达顶楼专属套房的电梯。走廊铺着厚厚的静音地毯,只有我们沉闷的脚步声。

就在经过一个连接着酒店内部奢华水疗SPA区的僻静拐角时,我的脚步突然一个踉跄,身体软软地往旁边倒去,虚弱地低哼了一声:“嘶…脚,脚扭了…好痛…”

“夫人?” 离我最近的保镖下意识地俯身想查看。

就是现在!

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从早已悄悄摘下的那枚作为婚戒的昂贵蓝宝石戒指内侧卡槽里,弹出一小片比指甲还薄、淬过药的刀片!没有丝毫犹豫,我用它狠狠在左手手腕内侧划开一道不深但足够长的口子!尖锐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温热的血立刻涌了出来!

“血!” 另一个保镖瞬间发现了异常,惊叫出声!保护人员受伤(虽然是我自残),这是重大失误!

趁着他们两人同时被这突发的“意外”分散注意力的千分之一秒,我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保镖,像一头发现生路的困兽,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冲向几米开外那条通往SPA区域的安全通道门!那里没有监控!

“站住!” “抓住她!” 保镖的吼声在身后炸响!

我撞开门冲进去,里面是光线柔和的SPA接待区,没有客人,只有前台穿着制服的接待员惊愕地抬头。

我根本顾不上她们!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顾烨在这里常年包下顶层套房,而他的父亲,那位几乎处于半隐退状态、却能一句话决定顾氏真正归属的老顾董,为了今晚的活动,恰好住在这间酒店的总统套房!顾家父子面和心不和,老顾董一直对顾烨上位后打压元老、作风专横颇有微词!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唯一有可能打破顾烨绝对掌控的突破口!

“拦住她!她精神失常了!” 保镖已经追了进来,厉声喊道。

前台的接待员明显慌了,试图阻挡。

“滚开!” 我双眼赤红,手腕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光洁的地面上,划出刺目的痕迹。我不管不顾地用身体撞开她们,冲进后面的VIP区域!凭着记忆里看过的酒店布局图,在曲折幽静、弥漫着昂贵精油香气的廊道里狂奔!

心脏快要跳出喉咙,肺部像火烧一样疼!保镖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紧追不舍!

看到了!最里面那扇沉重的、镶嵌着金色门牌的“总统壹号套房”!

我用尽全力冲过去,在保镖即将抓住我后衣领的刹那,用那只沾满自己鲜血的手,狠狠拍在了门铃上!同时嘶声大喊,声音因为极速奔跑和恐惧愤怒而撕裂变形:

“顾董!开门!!顾氏杀人了!!他们要杀我灭口——为顾家卖命的老功臣林仲山知道秘密!他们也杀了他!!尸骨埋在——”

房门猛地从里面被拉开一条缝!

一名穿着黑色中山装、面容严肃古板的老管家站在门口,眼神锐利如鹰,瞬间锁定了我满脸的血污、还在滴血的手腕,以及我身后凶神恶煞扑来的保镖!

“放肆!” 管家一声低喝,气势凛然!他只用了一个手势,门内阴影里立刻闪出两名气息沉凝、明显不同寻常的保镖,瞬间就将追来的两名顾烨手下反剪制服!

走廊死寂。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手腕滴血的轻响。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总统套房那扇沉重的大门,从里面缓缓地、彻底打开了。

里面,灯火通明。一个穿着深色缎面睡衣,身形略显清瘦但气场巍峨如山的老人,坐在宽大的紫檀木沙发上。灯光将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银发镀上一层冷光。正是顾氏真正的掌舵人,跺跺脚平城都要震三震的老顾董——顾擎天。

他的目光平静,却又像能穿透一切,精准地落在了狼狈不堪的我身上,最终,定格在我还在流血的手腕,以及脸上那混合着绝望、疯狂和最后一搏决绝的表情上。

管家沉声汇报:“董事长,这位是宋晚意小姐。她说……顾氏杀人灭口,还提到了……林仲山。”

“林仲山”三个字一出,老顾董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骤然掀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惊涛骇浪!原本搁在膝盖上的枯瘦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而就在此时,顾烨低沉阴鸷的声音,裹挟着冷风和压抑不住的滔天怒火,如同地狱刮来的风,在走廊入口处炸响:

“宋、晚、意!你在找死——!”

第三章:【顾总,你的骨灰盒我敲碎了铺花路!(大结局)】

顾烨的身影出现在SPA区域的入口处。水晶灯的冷光勾勒出他紧绷到极致的下颌线和风雨欲来的阴沉脸色。他那双曾让我痴迷的深眸,此刻是望不见底的漆黑,翻涌着赤裸的杀意和暴怒,像要把我生吞活剥!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步伐又快又沉,带着掌控一切被骤然打破的滔天怒焰。保镖想要上前阻拦,被老顾董的管家一个眼神制止。

“宋晚意!谁给你的胆子?!” 顾烨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他无视了套房门口的管家,目光死死锁定我还在滴血的左手,“跟我回去!别在这里发疯丢人现眼!” 他伸手就要来抓我的胳膊,动作粗鲁得如同对待一件随时可以丢弃的物件。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阵巨大的恐惧和生理性的厌恶让我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框上!牵动手腕的伤口,钻心的疼让我倒抽一口冷气,眼前一阵发黑。但我却奇异地感到一种近乎病态的清醒——他怕了!他真的怕了!那个名字,那个死人,戳中了他的死穴!

就在顾烨的手指即将碰到我时,坐在沙发上的老顾董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平缓,却带着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让整个空气都为之凝固:

“顾烨,把你的手放下。在我门前,还轮不到你造次。”

顾烨的动作猛地僵在半空。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房间深处那个掌控着他一切荣辱的源头,脸色由盛怒的赤红瞬间褪成铁青:“父亲!您别听她胡说!她精神失常了!她……”

“精神失常的人,不会精准地喊出林仲山的名字。” 顾擎天打断他,微微抬手,阻止了儿子辩解的话。他不再看顾烨,那穿透人心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宋晚意小姐?你刚才说林仲山……和我顾氏杀人灭口?”

老人的声音很轻,但我清晰地看到他搁在沙发扶手上干枯的手背,已经暴起青筋。林仲山,当年顾氏的开疆功臣之一,据说和顾董年轻时有同袍之谊,却在三年前一次“意外”海难中神秘失踪,只留下“因公殉职”的体面名声和一笔丰厚抚恤金。联想到顾烨和宋薇在酒会露台那句“安排律师”、“意外坠楼”,以及顾氏这几年被顾烨清洗掉的“顽固派元老”……一个极其大胆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在我心中成形!我赌的就是顾烨为了排除异己、巩固权力,早已触碰了那条绝不可逾越的底线!那个连他父亲都深深忌惮的名字!

这就是我在绝境中抓到的一根浮木!一根足以撬动顾氏大厦根基的铁钉!

“顾董……”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和失血而沙哑发颤,带着孤注一掷的惨烈,“我不是宋薇!我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宋晚意!三年前,宋薇因为不满商业联姻和顾烨的控制,设计了一场‘绝症’骗局。她假意出国‘静养’,而我,被宋家当成替罪羊,被迫顶着宋薇的名字,签下一份‘百日替身契约’,成了顾烨的契约妻子!”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复述着那晚露台听到的对话:“一百天后婚礼,签协议。履行好你的替身职责,钱和宋家的危机,我解决。违约,代价你付不起。” 我惨笑一声,抬起受伤的手腕,鲜红的血滴落在米色的地毯上,开出刺目的花,“这就是代价吗?”

我强忍着眩晕,目光死死盯住老顾董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细微的裂纹:“就在前几天的酒会上,我亲耳听到您的儿子顾烨,和他心爱的宋薇小姐说,‘百日替身契约’到期,‘宋晚意’这个替身就必须‘意外’退场!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意外坠楼,精神抑郁’的方案!就像……”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吼出那个名字,“就像三年前林仲山林总的‘因公殉职’一样!顾董,您的儿子为了扫清障碍,早就杀红了眼!下一个轮到我!下一个呢?您手下的老臣,还有谁敢不听话?!”

轰!!!

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

顾擎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那已经不是忌惮,而是一种山崩海啸般的震怒和……隐约的恐惧被他强势压下!他枯瘦的手猛地拍在紫檀扶手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管家立刻上前,迅速而专业地用一条干净的丝帕暂时按住我的伤口止血。

“一派胡言!” 顾烨脸色煞白,额头青筋暴跳,指着我嘶吼,“宋晚意!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你……”

“证据?” 我笑了,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顾董,顾少说我血口喷人?那他敢不敢让您查查负责处理林仲山先生‘意外海难’的经办律师张律?敢不敢让他查查那位张律近期的行程安排里,有没有帮顾少拟定另一位‘意外身亡’计划的草稿?哦,对了……” 我眼神转向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已经僵在角落、面无人色的宋薇,语气恶意得像在品尝毒酒,“证据就在您儿子的电脑里,他的私人邮箱。密码……就是他送给宋薇小姐那枚真正的、价值连城的婚戒——‘星辰之心’的序列号:STXZW2020。” STXZW——宋薇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这串密码,是我在那三年屈辱的替身生涯里,一次偶然破解他一个锁屏时无意发现的!多么讽刺!送我的婚戒密码设成白月光的忌日(他以为的)——20200401(我的假生日被宋家故意篡改过)。而真正属于宋薇的定情信物,密码则是她名字缩写加年份!多么赤裸的爱憎分明!

宋薇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顾烨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死死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千刀万剐,但更多的是被当众剥光所有伪装的狼狈和……一丝崩塌的绝望!他显然没料到,我连这个都知道!

老顾董缓缓地、缓缓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虽然清瘦,但当他站起来时,那股无形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连空气中浮动的昂贵精油分子都似乎被冻结了。

他没有看顾烨,也没有看宋薇。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只是沉沉地盯着我看了几秒,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判断我话语的真伪。最终,他转向管家,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却带着足以决定生死的威严:

“查。”

“张律,林仲山案卷,还有顾烨的私人电脑、邮箱。”

“还有,” 他顿了顿,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面若死灰的顾烨,“让集团监察部、法务部的人全部过来。另外,给王局(公安口主要负责人)打个电话,请他协助……调查一起可能涉及雇凶杀人的命案旧案。”

最后几个字落下,如同最后的审判槌!

“不!父亲!你不能听她胡说!” 顾烨终于彻底失控,他想冲过来,却被老顾董的保镖死死按住。他的形象彻底崩塌,那个掌控一切、冷漠无情的顾少,此刻像个陷入绝境的困兽,徒劳地挣扎嘶吼,满是惊恐。

宋薇更是吓得瘫软在地,漂亮的裙子一片狼藉,只会神经质地摇头尖叫:“不是我!我不知道!是他!都是顾烨干的!不关我的事啊顾董!” 她指着顾烨,想撇清一切。

眼前的一切——顾烨的崩溃、宋薇的丑态、老顾董冰冷无情的命令——都化作一股巨大的、几乎要撕裂胸腔的畅快!像沉疴多年的毒疮终于被狠狠剜去,鲜血淋漓,却痛得酣畅淋漓!喉咙里那股腥甜再也压制不住,我“哇”地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热气,身体软软地顺着门框滑落在地毯上,意识开始模糊。

晕倒前的最后一瞬,我清晰地看到顾烨被人反剪双手押走时,那双血红、疯狂、带着刻骨怨毒看向我的眼睛,以及他喉结上下滚动,用口型对我无声说出的四个字:“你、等、着。”

然后,我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半年后。

平城的经济版图经历了一次悄无声息却天翻地覆的震荡。

顾氏集团总裁顾烨因涉嫌雇凶谋杀、商业欺诈、非法并购等多重罪行被公安机关依法正式批捕,锒铛入狱,等待他的是法律的严惩。顾氏老臣林仲山的冤案得以昭雪,尸骨被重新迁葬公墓。顾氏在顾擎天的铁腕整顿下,以壮士断腕的姿态切割了所有非法项目和人员,虽元气大伤,根基却得以保全。

宋家,在失去了顾烨这个靠山后轰然倒塌。宋宏志的商业欺诈和参与当年骗婚、意图谋杀的事实也被揭露,被捕入狱。后妈卷了仅剩的钱款消失无踪。

至于宋薇?这个被扒光了“女神”外衣的“白月光”,在顾家这座靠山倒塌后,成了过街老鼠。她无法适应失去光环的生活,精神濒临崩溃,因试图敲诈勒索一家小报而反被设套,染上了不该碰的东西。我最后一次听到她的消息,是在社会新闻的一角,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形容枯槁地蜷缩在一条脏乱的暗巷里。曾经的星光璀璨,彻底沦为腐臭的泥泞。从云巅跌入泥潭,生不如死。我觉得很好。我不介意偶尔给她寄点昂贵的、她曾经最依赖的“解忧良药”,提醒她地狱的模样。

而我,宋晚意,在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平静地在民政局的调解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宋晚意的身份,而非宋薇。替身的枷锁连同那份恶心的婚约,被彻底撕碎。

我没有要顾家一分钱补偿(顾擎天试图给过一笔不菲的“精神损失费”),只是要求拿回属于“宋晚意”本身的一切身份证明和自由。我甚至还匿名寄了一份老顾董当年为了“稳固江山”而默许顾烨早期一些阴暗手段的隐秘资料给几个关键的老臣子——这是我最后的“礼物”,希望这位掌控欲极强的老人,能永远记得有个叫宋晚意的替身,让他心爱的继承人万劫不复,也让他自己晚年不得安宁,提心吊胆地守着那点“干净”的基业。

走出民政局大门,盛夏的阳光有些晃眼。

一辆崭新的黑色跑车无声地滑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意料之外、却又似乎情理之中的俊脸。竟是当年对顾烨上位最为不满、曾短暂追求过“宋薇”(实际追求的是我扮演的那个影子),后来被顾烨以铁腕手段排挤出顾氏核心圈的年轻投资人——唐聿。

他摘下墨镜,笑容带着几分玩味,眼神却锐利明亮:“宋晚意小姐?好久不见,全新的你,果然比那个影子有趣万倍。”

我微微挑眉,看着这个聪明绝顶、看似落魄实则暗中蛰伏的“丧家之犬”。他等这一天也很久了吧?

“唐先生,” 我勾起唇角,笑容既不温柔也不刻意,只是属于宋晚意的、带着野性和疏离的真实,“幸会?还是……合作愉快?”

他愣了一下,随即朗声笑起来,推开车门:“当然是合作愉快!上车吧,我刚巧知道有家咖啡馆的冰美式够劲儿,适合庆祝……某些人的骨灰终于可以用来铺路了。”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关上车门发出沉闷而踏实的一声。

车子启动,驶离身后那片承载了太多不堪过往的阴影。后视镜里,民政局那栋冰冷的大楼越来越小。

我摇下车窗,让午后炽热而自由的风彻底灌满整个车厢。

风掠过脸庞,卷走了最后一丝腐朽的血腥味。

“骨灰铺路?” 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繁华街道,感受着心脏重新在胸腔里平稳有力地跳动,“那太脏了,唐先生。” 我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清晰而张扬的笑容,像荒野里终于挣脱荆棘束缚的野玫瑰:“把骨灰扬了做肥料就好,让上面,开出属于宋晚意自己的花。”

“至于路,我们自己开。”

车窗合上,隔绝了尘嚣。前方道路宽阔,目的地未知,却不再有任何枷锁。

这就是我想要的新生,没有恨,也没有他们。只有我,宋晚意。

更新时间:2025-07-07 09:4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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